厨房橱柜的最上层,那只天蓝色铁皮饼干盒正压着几包晒干的花茶。盒身印着褪色的奶油蛋糕图案,边缘的咬合处已经有些松动,盒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便签,上面是外婆娟秀的字迹 ——“2018.9.28,给囡囡装的桃酥”,盒底还沾着几粒早已发硬的饼干碎屑,轻轻打开时,能闻到淡淡的黄油与时光混合的香气 —— 这是外婆从老家带来的,原本装着她亲手做的桃酥,却没料到这只普通的铁皮盒,会陪着我走过六年擒牛网,把外婆的疼爱、童年的甜意、生活的细碎温暖,都悄悄封存在冰凉的铁皮里。
第一次见到这只饼干盒,是个秋日的周末。外婆提着它站在我家门口,蓝色的盒身在阳光下格外显眼,她笑着把盒子递过来:“刚烤的桃酥,用这个盒子装着,不容易潮,你慢慢吃。” 我接过盒子,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皮,却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温热 —— 桃酥还带着刚出炉的温度。打开盒盖的瞬间,浓郁的黄油香混着核桃的焦香扑面而来,金黄的桃酥整齐地码在盒里,每一块都裹着细密的糖霜。外婆坐在沙发上,看着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,眼睛笑得眯成了缝:“小时候你就爱吃这个,每次我做桃酥,你都围着灶台转,现在给你装一盒,想吃了就拿一块。” 那天的阳光透过窗户,落在打开的饼干盒上,盒身的蛋糕图案仿佛也沾了甜意,成了我关于秋日最温暖的记忆。
铁皮饼干盒的天蓝色盒身上,藏着无数个与甜相关的印记。盒盖边缘的划痕,是我第一次装自制饼干时弄的 —— 去年圣诞节,我学着外婆的样子烤了曲奇,想放进盒子里送给朋友,却因为用力过猛擒牛网,盒盖边缘蹭到了橱柜的棱角,留下一道浅白的痕迹。我心疼地用纸巾擦了又擦,外婆却笑着说:“没事,这样才像个用过的盒子,更有家的味道。”;盒身内侧的油渍,是装葱油饼干时留下的,当时没等饼干完全冷却就装进了盒里,油分渗到铁皮上,形成了一圈淡淡的黄印,现在每次打开盒子,仿佛还能闻到葱油的香气;最特别的是盒盖内侧的便签,除了外婆写的那行字,我后来又添了几行 ——“2019.12.5,装了妈妈寄的花生糖”“2021.6.1,给女儿装的卡通饼干”,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,像在给盒子写一本小小的 “日记”,记录着它装过的每一份甜。
展开剩余57%它最 “热闹” 的时候,是每个节日前后。春节前,我会用它装自己烤的坚果脆,盒里一层垫着油纸,摆得满满当当,走亲戚时当作伴手礼,大家看到这只精致的铁皮盒,都会笑着说 “这盒子比饼干还招人喜欢”;端午节,外婆会把包好的蜜枣粽切成小块,放进盒子里,让我带到公司当下午茶,冰凉的铁皮能让粽子保持新鲜,同事们尝着粽子,也会问起这只盒子的来历;中秋节过后,我还会把吃不完的月饼切成小块,装在盒子里,偶尔饿了拿一块,甜糯的口感里,仿佛还能尝到团圆的味道。有次朋友来家里做客,看到橱柜上的饼干盒,好奇地问:“这盒子用了这么久,怎么还不扔?” 我打开盒子,让她闻闻里面残留的香气:“这里面装的不只是饼干,还有外婆的心意,扔了就可惜了。”
饼干盒也曾 “闲置” 过,是在我减肥的那段日子。我把它收进橱柜的最深处,里面只放了几张外婆的照片,每次打开橱柜看到它,都忍不住想起以前吃桃酥的快乐,却又只能忍住想吃甜食的冲动。有次外婆来家里,发现饼干盒空着擒牛网,便拉着我去超市买材料:“减什么肥,偶尔吃一块桃酥没关系,我给你做低糖的。” 那天下午,厨房又飘起了熟悉的黄油香,外婆把烤好的桃酥装进饼干盒,依旧码得整整齐齐:“以后别把盒子收起来了,空着多可惜,装些花茶也好。”
现在这只铁皮饼干盒,依旧放在厨房橱柜的显眼位置。里面装着我晒干的玫瑰与茉莉,每次泡茶时,打开盒子就能闻到淡淡的花香。女儿总爱踮着脚够它,说 “这是装魔法饼干的盒子”,我会把她抱起来,让她看盒盖内侧的便签:“你看,这是太外婆写的字,以前这里面装着太外婆做的桃酥,可好吃了。”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伸手摸着盒身的划痕:“盒子的颜色真好看,像天空一样。”
暮色漫进厨房时,夕阳落在打开的饼干盒上,天蓝色的铁皮泛着暖黄的光,里面的花茶在光影里轻轻晃动。我拿起一块沾在盒底的饼干碎屑,放在鼻尖轻嗅,仿佛还能闻到当年桃酥的甜香。忽然明白,橱柜里的这只铁皮饼干盒,从来不是普通的容器。它是时光的 “糖罐”,装着外婆的疼爱、童年的甜意,装着生活里的细碎温暖;它是情感的 “纽带”,把外婆的手艺、我的记忆、女儿的好奇,都连接在一起;它是岁月的 “见证者”,提醒着我,那些藏在食物里的爱,那些关于家的甜,永远不会随着时光褪色。
风从窗缝钻进来,吹动橱柜里的花茶,铁皮饼干盒轻轻晃了晃,仿佛还在等着被装满新的甜意,等着继续装下更多关于爱与牵挂的故事,让那些岁月里的甜香,永远留在冰凉的铁皮里,留在每个打开盒子的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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